揭秘深圳“二奶村”所不为人知的那些人,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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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二奶”,现代汉语辞典缺席然而近十几年来却耳熟能详的名词,它已像越长越大的毒瘤存在于我们活生生的现实社会中。

“二奶”让人毫无疑问地联想到男人和女人,金钱与性交易,尤其是容易让人联想到女人的命运。二奶们幸福吗?她们怎样沦为二奶?她们为何当二奶?她们没有别的道路可走吗?人们该谴责男人还是谴责女人?对此类丑恶现象,社会该如何疗救?……



带着这一串串疑问,我改名埋姓装扮成落魄女人,孤身暗访深圳河畔的“二奶村”,用长达60天的时间揭开了二奶们令人心悸的生活内幕和内心真相。

在珠江三角洲一带,在广州、深圳、东莞等地,“包二奶”现象日益严重。自八十年代中叶始,一批往来香港与内地的香港商人、白领人士以及货柜车司机,开始在深圳等地包养“二奶”。随着这个“风流军团”的扩大,一些位于罗湖的花园住宅,如怡×花园、庐×花园等楼盘,因“二奶”相对集中而闻名。

九十年代中叶,随着深圳中心区的西移,福田区成为少部分港人“金屋藏娇”的首选地。由于福田区渔×村、皇×村、皇×新村、水×村等地邻近货柜车出境的皇岗口岸,便利司机的出入,日渐成为香港货柜车司机包养内地“二奶”的首选居住地。在关外,如布吉、宝安新城,由于房价较低,又无须持有“通行证”,在那些地方,亦有相当的一些“二奶”居住。



当然,“包二奶”现象不单深圳存在,在其他地方如上海、厦门等许多地方也有,只不过随着深圳经济飞速发展,深港两地多元交流的频密,港人在深圳包养“二奶”更成为一道独特的景观,由此而在香港与内地造成严重的社会、家庭、道德等问题,早已引起广泛关注。

1999年下半年,因珠江三角洲“包二奶”之风得不到有效遏制,以维护广大妇女权益为己任的广东省妇联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呼吁制定相关法律,严惩“包二奶”的丑陋现象。据《亚洲周刊》报道:“大陆包养情妇者估计约有百万,当局酝酿修订婚姻法,严惩包二奶行为,对数以万计在中国各地包二奶的港台男人带来强烈冲击,也祸延许多女性……”。

进入新世纪,原先有所回避、遮掩的有关“二奶”的话题开始越来越多地见诸国内媒体,但对于“二奶”的生存状态却普遍语焉不详。事实也许在云遮雾罩的某个角落。当社会对“二奶”有较理智的态度,当媒体对“二奶”有较客观的对待的时候,我一头扎进云雾中,沉进“二奶”村,努力去接近、了解、捕捉、反映“二奶”们的甜酸苦辣。



2001年1月13日,距农历蛇年春节还有10天,我隐姓埋名,离开报社舒适的公寓,搬进深圳河畔的某某村一个狭小的单元房居住。

我之所以选择某某村作为隐形采访的落脚点,是因为村里有我的朋友阿洁。早在1998年10月,我因病住院一个月,和邻床的一位四川妹结成好友。

四川妹叫阿洁,嫁了一个香港货柜车司机阿南。阿南足足大阿洁18岁,但两人相爱得不行,连医院的护工都看得眼热。阿南的工作是在大陆验货、拉货,每晚要忙到12点才回深圳。阿南不在深圳的夜晚,阿洁就躺在病床上和我聊天。

她说她家安在某某村,自大陆改革开放以来,因地理之便,这个小渔村成为深圳市区的一部分,迅速致富,村民普遍盖起高达七八层的私房,供外地人租住。村中仅有200多户本地人,竟租住了近千户外来人员。村中的年轻靓女,阿洁说,也就是四川妹、湖南妹、贵州妹、江西妹等内地女子,多为港人所包养的“二奶”。



阿洁家楼下,有一家云南粥店,粥店的老板娘胖得几乎走不动路,每天早晨10时左右,多数“二奶”才刚刚起床,趿拉着拖鞋,穿着睡衣,云集粥店吃早餐,然后便东家长西家短地扯闲天,喝完粥后,相约打麻将。在粥店中,几乎天天可以听到有关“二奶”的各类信息。

那时,我就打算到这个村里去住一些日子。阿洁出院,我送她乘电梯到楼下,她请我以后无论如何到她家里去玩,阿南不在的时候,她很孤单无助,希望我就在她家附近租房而居,我答应“以后再说”。这个“以后”就后到了数年之后的2001年。

我化名“阿敏”前去租房,房主一定要验看身份证件,无奈中找了一个相熟的村干部说明来意请求帮忙,并请他保密。我以每月800元的租金住进一套有一厨一卫的公寓“套房”。厨房的防盗网外,两栋私房挤压过来,抬头只见“一线天”。



我将带来的少量行李提进屋内,跑到楼下的杂货店,买了一张席梦思床垫和一个床头柜,花4元钱买了一把扫帚,将房内打扫干净,扫帚上沾着许多长头发,我好奇地扯出一根,跟我的头发比了比,原住户的头发还长过我,一定是垂在腰际的。

苦恼才让女人落秀发,前住户有什么样的烦心事?又为什么人而苦恼呢?

1.

阿婷“老公”比她大20多岁,××村的地理形状极像英文字母中小写的“r”。顺着村口那根“r”字下部的直线往村里走,走到村中唯一的肉菜市场,整个村就仿佛被人掰成了两瓣。左边那一瓣是典型的现代住宅楼,高档、整齐而规范,共有20多栋,外称××花园。右边那一瓣却参差不齐,色泽不一,新旧混杂。这是村民们自盖的私房,少说也有140多栋。由于私房的不停扩建,栋与栋之间已是“亲密无间”,最亲密接触的楼宇之间,相隔不过半米。

1月15日上午10时,我穿着企领胸衣,廉价的牛仔衣裤,脚蹬一双棕黄松糕鞋,胸前的手机晃来晃去,在村中开始“企街”,希望以此招摇来遇见我想认识的那类女子。“企街”15分钟后,我找了一个水泥花坛边坐下,不多久,花丛中闪进一位年轻靓女的脸。眉眼纤细得像港星林忆莲。她穿紧身黑毛衣,外罩一件孕妇裙。看得出,她肚皮那儿已经颇具规模了。

“预产期还有多少天?”我以异常关切的声音询问年轻的妈咪。大凡跟孕妇打交道,谨记要找准她们感兴趣的话题。“下个月20号!”“你今年多大啦?这么小就生儿育女?”仗着自己是“大姐”,我涎皮赖脸地又问了一句。“23岁。”“老公大你几岁?”刚一发问,我便后悔,自己像个公安在查户口。“20多岁!”年轻女子并不在意,甚至还往深里说,看上去是个没心没肺的单纯女子。

“我17岁来深圳打工,后来,一位同乡的老公是在那边开货柜车的,她介绍了老公的朋友给我认识,1997年8月1日,我们就结婚了。”“你老公也是货车司机吗?”我问她。“在香港当建筑工人。”通过闲聊,我知道她叫阿婷。“你现在是一个人?”在我问过有关阿婷的“十万个为什么”之后,和我并排坐着晒太阳的她,也很关心地问我。

我点头称是,把我被人“抛弃”的故事有鼻子有眼睛地讲述了一番。“那你手中有没有攒些钱?”她为我着急起来,说:“这个年头,什么都没用,钱是最重要的。”“你老公一个月给你多少家用?”还是少谈自己为妙,我把话题转到她身上。“5000块。”阿婷很自豪。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村里包养“二奶”的最高价钱。5000元家用还不包括房租。

我问她,村中已“嫁”女人每月家用到底有多少?阿婷大概猜想,我这个弃妇搬到这里来,一定是想找一个出价高的男人过日子,所以乐于向我介绍说,从1000元至5000元不等。在村尽头那两栋楼住的都是打工妹型“二奶”,包她们只需花1000元。“1000元能干什么?不过刚够饱肚而已?”我很吃惊。

阿婷却觉得很合算:“在工厂打工,一天干12小时以上,累死累活才不过400元。跟香港人生活,不用干活,又不用操心生计,有什么不好?”这个上午,因了女人对女人的信任,因了底层女人对“落难者”的怜恤,我不仅认识了一个二奶,似乎还得到了她的信任。我在兴奋之中,热情表示她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帮忙,我愿意陪她上医院看看。“明天早晨吧!我住在90栋楼的二楼,你在楼下一叫我就会听见。”

第二天上午10点,估计阿婷起床了,我拎着在街口买的一袋进口提子和芒果,站在90栋的楼下等她。阿婷见我带来水果,很开心地收下了。她盘了头,整个人利索不少。大大的孕妇裙罩在她并不算大的肚皮上,有种夸张的感觉。我像个真正的“三陪”呵护着阿婷,出人出的士费还出力气。

这些天来,阿婷临盆前都是一个人去看医生吗?村中出租屋里的那些女人生孩子,难道都没有人照顾?对于准妈妈来说,远在异地他乡,又是孤身一人,说多困难就有多困难。阿婷对于前方的路,充满乐观情绪。她说,她们大多来自农村,自小农活一一历炼过了,别说一人看医生,就是独自去医院生孩子,也是常有的事情。毕竟,港人的工作负担重,像她老公,很少请假,请假是要扣工钱的。这次生孩子,他答应请两天假,会提前过来陪她生产。

阿婷的几项检查指标都不错,母子都蛮健康正常的。只是没有准生证,医院会为阿婷她们接生吗?那么多的二奶在此生儿育女,难道计生工作就没有人管?阿婷很有把握地告诉我,这附近的每一家医院,只要肯付钱,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更别说接生了。医院的大理石地面锃亮光滑,阿婷的平跟布鞋踩在上面悄无声息。



晚上10点25分,我的手机响了。阿婷在电话里很兴奋地说,她老公回家了,听说我陪她看医生,谢谢我,想请我吃宵夜。我很高兴地答应了。我所认识的村内那位干部曾经告诉我,要想了解“二奶”的生活很不容易,首先要接近她们,然后结识并交朋友。接近她们的办法是在一个固定的西餐厅吃饭,固定的美发厅洗头,固定的美容院美容,固定的夜总会娱乐,就一定能认识你想认识的人。

也算运气好,在露天休闲区,轻易地就认识了阿婷,并且交上了朋友。更让我意外的事,我还能认识她的男人,也许可以了解到被包者与发包者之间的契约关系。由于市区的迅速膨胀,原先田野间的自然村都变成了城中村。

村口,也就是街口一家火锅店里,阿婷的老公已经点了火锅套餐在等我。一份野鸡、一份山蛇、一份草龟拼在一块煮。香气氲氤中,掩不住阿婷老公脸上的疲惫。即便在村中看惯了一对对的老夫少妻,但我还是觉得他们之间,不止相差20多岁。

阿婷那张青春的脸与她老公脸上纵横的沟壑所形成的反差,足足有一代人到两代人的差距,至少看上去就像父女俩。“多谢,小姐贵姓?从哪里来?”阿婷的老公很客气,端起一杯“金威”敬我。“我叫阿敏,来自江西南昌。”

我篡改姓名,出生地不敢乱报,毕竟还有脱不掉的江西口音。频频举杯中,我的豪爽博得了阿婷老公的信任,他郑重地将年轻的“妻子”拜托给我,希望我有空常来看看阿婷。当他听完我的“悲惨”故事后,他说等年后,他会想法给我介绍一个香港男人,鼓励我不要对生活担忧,毕竟,好人好心有好报。

寒夜。火锅。海鲜。阿婷幸福的脸庞。

香港男人的托付,望着杯中琥珀色的啤酒,想到阿婷肚里的孩子,揣测着身边这位看上去还算成熟的有责任感的香港男人,我不由得反问自己:作为二奶的阿婷将来一定不会幸福吗?如果将幸福仅仅界定为有人关心,有一点物质基础这两项呢?

这有一种危险:我是不是把二奶的商品属性看得过于简单了?不管怎样,我的心情极靓,我为自己“卧底”所迈出的第一步而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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