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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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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献给父亲节
我的父亲,
我不亲昵的叫
“爸
爸〞,也不严厉
的叫“父亲〞,而是随便的叫声“爹〞。可是
村里人叫他
“大哑
XX
〞。
他并不是哑
XX
,
只是很少讲话。
听老人们说,他长到十多岁的时候,
除了父母,其他人都以为他
是哑
XX
。有人有意戏弄他,说:你说句话,我就给你五毛钱。
他不说。即便在和我妈相亲的时候,也只说了个“好〞字,两人
就成亲了。
在我记忆中,他的确很少说话,
又是个慢性子。
而母亲是个
急性子,经常嫌他做事磨蹭,
因此两人常常吵架。
但是一般都是
母亲不停地骂,他间或回一两句嘴,
然后就静默了。
等母亲骂累
了,吵架也便消停了。
父亲是个农民,
每天早上叫我起来上学时,
他也就扛起锄头
出门了。中午我放学,
快吃完了中饭时,才听见他沉重的脚步踏
进门槛,
听见锄头放下的声音。
然后观察他一边挽着袖子一边走
进厨房,反复把手洗几遍,才渐渐地坐下拿起碗筷吃饭。
我吃好了,说,爹,我上学去了。他说,好。
吃晚饭时,我和母亲也很少等父亲。因为他没有表,不管冬
夏,总是天黑了才扛着锄头回来。
路上间或会有人跟他开玩笑说:大哑
XX
,真苦得哟,当心
挖着脚趾头哟!他嘿嘿一笑,并不作答。然后进门,放锄头,洗
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