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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纯《仪仗兵》新书上市 | 那火热的、浓郁的、飞扬的、青春的气息啊

原标题:陶纯《仪仗兵》新书上市 | 那火热的、浓郁的、飞扬的、青春的气息啊

著名军旅作家陶纯磨砺七年推出长篇力作

深入三军仪仗队

挖掘深埋在仪仗兵日常生活中的军人精魂

军人最锐利的武器不是钢枪

而是比钢枪还要硬的意志

感谢生活的赐予

——陶纯《仪仗兵》后记

二〇一六年春天,我幸运地得到了一个走进三军仪仗队的大好机会。当时,我虽然已经是一个有着三十多年军龄的老兵,比仪仗队任何人的资历都要老,但我却像一个新兵那样,怀着异样的心情、别样的感觉,有点战战兢兢、有点不知所措地驻扎进了北京西四环外的那座神秘的兵营。

这样一来,前前后后加起来大约有两个月的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和可爱的仪仗兵们接触,看资料、做采访,在同一个食堂就餐;正课时间,兵们在操场上挥汗如雨,我有时就在操场边转来转去,近距离感受他们的一举一动。每天傍晚和早晨,我都要围着操场散步,耳边久久回荡着歌声、口令声、脚步声、军号声;鼻端嗅到的是火热的、浓郁的、飞扬的、青春的气息……

两个月下来,我感觉自己成了仪仗队的一员,虽然无法上场,但与他们却是心心相印、血脉相通的。在这之前,虽然我从军多年,但对仪仗兵的了解,和全国人民一样,仅限于《新闻联播》—天安门广场上,外事活动时那几十秒的精彩亮相,以及多少年一次大阅兵的盛大场面;但是从这之后,不夸张地说,我已成为全军,乃至全国作家里面,最了解仪仗兵的那一个!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编制序列里,陆海空三军仪仗队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如果说解放军是一部厚重的历史大书,那么,三军仪仗队就是这部大书的精美扉页,在这张扉页上镌刻着共和国的风采和中华民族的尊严,毫无疑问,仪仗队是“国家的门面”“中国的名片”。半个多世纪以来,她与我们国家、军队一同成长,见证了共和国一个又一个光辉的历史时刻。

没有隆隆炮火,没有机声轰鸣,只有枪刺闪闪,只有脚步咚咚。他们的对面,没有敌人。他们的“对手”,除了战友,就是自己。训练场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千万次地重复同一个动作—正步走,向右看。也许单调、枯燥,但这个动作发出的排山倒海般的气势,让无数中国人热血奔涌,血脉偾张。他们的舞台,那么小,就一个操场;他们的舞台,又是那么大,从天安门广场这个祖国的心脏,辐射到世界各地。他们一抬手,一投足,甚至一个眼神,都能代表国家的形象。威武之师铸就血色军魂,他们是中国军队里最美的士兵,他们身上,彰显着永不服输的精神。一代又一代仪仗兵,堪称军中骄子,时代楷模……

二〇一六年的那个春天,确切地说,在三军仪仗队体验生活的日子,每一天都能令我感动,让我经常眼眶湿润,情不能已。大队先后几次组织座谈会为我提供素材,记忆中我采访了李本涛、韩捷、朱振华、李强、范建军、程锋、张洪杰、李金柱、张天龙、李晓武、程诚、门佳慧、王惠安、李娴、赵颖、娄楠等数十位杰出的仪仗官兵。在各个中队,面前的这些士兵,在我眼里,都是孩子,他们中的多数,比我女儿年龄还要小。可是他们吃过的苦,受过的累,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更是你所想象不到的。当时我就暗下决心,一定要写一部对得起他们的作品,否则良心不安。

采访和体验生活结束之后,一直到今天,我再也没有迈进仪仗队的大门。刚刚过去的三年里,我曾经想再找机会去一次仪仗队,因为疫情,难以成行。说好的写一部作品,也因为种种原因,迟迟没有动笔—是因为题材重大,不好驾驭;还是因为杂事缠身,腾不出手来?理由有不少,似乎都站得住,又似乎都站不住。那些经过整理后的采访素材、当时随手记下的心得体会和感受,久久沉睡在我的电脑里。我中间几次想动手写作,却又因为种种原因搁置下了。

我当然清楚,自己不是个食言之人,许下的愿,下过的决心,一定会落实。

一晃,竟然过去了六年之久!

我越来越感觉到:我若不写,寝食难安。

二〇二二年春天,我终于能够静下心来构思和写作《仪仗兵》。仪仗队的历史很漫长,延安时期就有了雏形,难以面面俱到,我打算撷取最具光彩的一段,从一九九七年香港回归写起—香港回归仪式上中国仪仗兵的精彩亮相,在主人公李振杰的心中,播下了当一名仪仗兵的种子,这是他一生最重要的起点。然后是浓墨重彩地书写一九九九年的世纪大阅兵,再到二〇〇九年新中国成立六十周年大阅兵,以及纪念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七十周年、参加莫斯科红场阅兵等海外活动,最后写到二〇一五年的“九三”大阅兵。中国仪仗兵,在每一个历史节点上,都给世界留下了波澜壮阔、精彩纷呈的历史画卷。二〇一四年,仪仗队又迎来首批女队员,女兵们华丽亮相,使仪仗队的生活更加丰富多彩,穿插日常的训练生活和外交司礼场合的重大活动,几茬仪仗兵的成长与奋进,构成了小说的主体框架。

找到感觉之后,写作进度很快,一个多月,我写了六七万字,作为一个大中篇,投给了湖南的《芙蓉》杂志。该杂志很重视这部作品,很快在第四期以头题发表,杂志责编杨晓澜后来告诉我,他读稿时几次落泪。殊不知写作过程中,我亦是禁不住数度潸然泪下—这样的创作经历,以前少见。

时隔不久,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的总编辑韩敬群先生和总编辑助理张引墨女士注意到了它。他们认为,如此独特的、稀有的一个好题材,仅写作一部中篇,有点可惜,应该下决心扩展成一部有点分量的长篇小说。其实这也正是我所思所想的—前期投入创作的那一个多月,既感觉写得荡气回肠,又感觉力气没用尽,漏掉了不少好细节和想法,留下了些许遗憾。在与韩、张二位交谈过一次之后,我再次鼓起勇气,把它当作一部长篇重新进行构思和布局,吸收进他们的想法要求,务必要把仪仗兵最独特的那一面展现出来,因为它具有很多别的部队所不具备的气质、故事、细节和人物。军队作家、老战友余之言也提出,原作中没有一位政工干部,作为中篇可以,但作为长篇,出于这部作品的实际需要,它需要传统文化的揭示,也就是要把仪仗魂写出来。他认为,写仪仗兵,主要展现的并不是脸面,而是这支“独生子”部队独特的精魂和战斗作风,建议增加一个政工干部,从他身上把这支部队的传统作风、基因传承发掘出来,把历史和现实巧妙地融合起来,而不能搞成两张皮;要写出人生哲理,写出军人的血性,写出真正的兄弟情、战友情……

他们的意见何其重要!

秋天到来之际,我再度投入创作。写作过程中,我常常想起一部前些年影响很大的电视剧《士兵突击》。《士兵突击》如泥土一般厚实、坚韧,士兵脸上是泥水和油彩,各种武器齐开火,让人觉得酷、激烈。而我笔下的仪仗兵,不能是苦哈哈、脏兮兮的,他们是干净、纯粹、纯净、帅气、漂亮、明亮的士兵。礼服一穿,阅兵场上一站,那眼神,那整齐划一的动作,传达的是中国士兵最具画面感的精气神,是汗水浇灌出的浪漫、洒脱、唯美、凝重、血性、担当、大气、辉煌。《士兵突击》的主题是“不抛弃不放弃”,是对弱者的拯救;而仪仗兵则是“永不服输,永远争第一”,是对强者的赞美。永远争第一,这也是最积极的人生态度。

仪仗队的动作场面整齐划一,具有高品质的画面感;仪仗队的士兵,有全军最高的颜值;这里有最浓烈的战友情、兄弟情;这里还有最酷最烈的青春。他们是一群有性格的兵,也有各种各样的毛病和各种各样的家庭背景。他们怀着各种各样的个人目的,来到这里,最后百炼成钢,经历大场面,成为一代年轻人的青春偶像……

生活是文学创作的源头活水,这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我二十九岁成为军队创作室的专业作家,几十年来无数次上高山、下海岛、赴边疆、走基层,仔细回想一下,每一次下去,几乎都是浮光掠影、走马观花,很少像这次这样沉得这么深,这么久。这是我三十多年军旅创作生涯中最重要的经历之一,会长久地活在我的记忆之中。

因此可以说,如果没有七年前的那一次深入生活,肯定不会有这部《仪仗兵》。可见,作家走出书斋,到火热的生活中去见识,去体察,去感悟,在当今时代,愈发显得重要。由于资讯的蓬勃发达,读者通过新媒体所掌握的信息并不比作家所知道的少,这时候你再躲起来编造故事,拼凑文字,只是自以为高明,有眼力的读者是不会买账的。你只有深入生活的底层,多接触地气,多呼吸新鲜空气,你的作品也许才会有鲜活的魅力,才会像清晨草木上的露珠,闪耀着异样的光彩,你从它身边路过,不经意间目光便会被它吸引。

衷心感谢中国人民解放军仪仗大队对这次创作的鼎力支持。《仪仗兵》不是纪实文学,而是一部小说。当然,它的很多细节、故事来自真实的生活,里面的很多人物都有原型。这样一部稀有题材的作品,完全靠杜撰肯定是写不出来的。但把各式各样的真实人物,各种各样的故事、背景、细节、素材,进行合理的、艺术性的整合、改造、串联、穿插、取舍、运用,考验着小说家的功力。至于能否写到位,只能到作品出版之后,交由读者和仪仗兵战友们去评判了。

作品中的某些人物—比如一九九七年香港回归仪式上的国旗手、一九九九年大阅兵、二〇〇九年大阅兵、二〇一五年“九三”大阅兵的军旗手,以及仪仗大队每个阶段的领导等等,都很容易对号入座。因为这是一部小说,又不便使用真名实姓—这是小说创作的基本规律—如此一来,似乎“委屈”了几位好同志。在此我想说,作品塑造的两位主人公李振杰、卢天祥,便是他们的杰出代表,是他们形象的化身。仪仗兵永远争第一,不争名和利,相信大家会理解这个做法。

衷心感谢北京出版集团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的总编辑韩敬群先生、总编辑助理张引墨女士对这部作品的倾情付出。二〇〇六年我从济南调到北京,在总装备部政治部文艺创作室担任创作员,工作场所与十月文艺出版社只隔一条胡同。远亲不如近邻,多年的邻居如今终于有了一次合作,也是一种命定的缘分。

最后想说,能够有机会写作这样一部独特题材的作品,我要再一次地感谢伟大生活的赐予!

相关图书

书名:《仪仗兵》

作者:陶纯

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山东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3年12月

振杰本是村镇里的一名“问题少年”,却因为天生生得高大健壮,偶然被前来征兵的部队军官看中,成为了仪仗队中的一员。

然而,振杰距离成为一名真正的仪仗兵还差着很远。想要代表国家,走出那庄严的一步,振杰还需经历层层考验。《仪仗兵》详细记述了主人公“破茧成蝶”的全过程,除了日常风吹日晒下的艰苦训练,就连对爱情的判断和取舍也成为了振杰的一堂“必修课”。在这样身体和精神的双重锤炼之下,振杰终于成为了仪仗队的代表人物。

小说又更进一步地,写出了仪仗兵最高一层的精神境界——职业生涯最光辉的收获,并不仅限于完美地完成任务、获得“天下第一兵”的名号,更重要的,是将仪仗兵的精神与“兵魂”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

为写作本书,作者陶纯对仪仗队的生活进行了充分了解,从其选拔流程、日常训练,到平常生活、饮食起居,均了然于胸。作品对仪仗兵生活的描写细密扎实,情感真挚热烈,深切书写了一代仪仗兵的成长历程和精神品格,以及这一兵种身前高昂着的国家尊严和时代精神。

陶纯,本名姚泽春,山东东阿县人,军旅作家。先后就读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鲁迅文学院首届全国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1988年开始发表作品,曾两次获得中宣部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三次获得全军文艺“新作品奖”一等奖,两次获得“中国国家图书奖”。长篇小说《一座营盘》入选中国小说学会2015年度中国小说排行榜、《当代》长篇小说“年度五佳”。2017年出版长篇小说《浪漫沧桑》。

编辑:左怡然

二审:樊金凤

三审:胡晓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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