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邓州】(续12则)李阁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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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12则)李阁老的故事

长乐李氏

在邓州林扒和孟楼交界的地方,曾经有一段长达十华里茂盛的林带,人称长乐林。它的存在,给当地增添了一道风景。

这个长乐林与李贤家族有关。

飞将军李广后裔中,到了唐代,有一支居住在蓟,也就是今天津市蓟州区,这一族中的李佚在邓州为官。他爱慕邓地山清水秀,地腴民淳,便在此择地而居。

李公为给子孙选择一块宜居宝地,走遍穰原上的山山水水、沟沟畔畔。最后李公来到了位于河南邓州与湖北光化交通要道上的地方,见此地四周地势平坦,土地肥沃,西边有一条南北走向的小河,名叫长乐河,清水长流,连绵10余里,便在此定居。长乐河穿越今天邓州市林扒、孟楼两镇辖区。明、清、和民国时期,这里称长乐里。

李佚公选定的定居之地在长乐河以东,今林扒镇小李营村宋家、赵庙一带。李公见岭岗起伏,水秀林茂,脚下沃土禾草丰美,插枝成荫,遂率子弟筑室起屋,刀耕火种,挖沟筑寨,建设长乐家园,居住地名曰“李寨”。

自李公始居长乐林李寨,子孙繁衍,承其治家遗命,生同灶,卒同墓,宋光宗(赵惇)时,李氏昆弟48人,家300余口,家风孝悌,家庭和睦,同灶吃饭,不另分门户。宋宣和中旌为义门,赞为“仁义之家”,享誉一方。

李氏逝去先人都葬于长乐河之阳,李氏子孙世代植树造林为长逝先祖遮风挡雨,日久天长墓旁边的长乐河两岸树木参天,连绵不断十里之远,蔚为壮观,地方民众仰其族风仁孝德馨,号为长乐林,称其家族为“长乐李氏”。

李氏逝去先人都葬于长乐河之阳,李氏子孙世代植树造林为长逝先祖遮风挡雨,日久天长墓旁边的长乐河两岸树木参天,蔚为壮观,地方民众仰其族风仁孝德馨,号为长乐林,称其家族为“长乐李氏”。

少年才俊

朱棣在位的永乐六年十二月十六日(1409年1月),李贤在邓州长乐林李寨(今邓州市林扒镇小李营宋家)出生。

初生的李贤天庭饱满,地颌方圆,禀赋非凡,人望之无不赞叹。李升夫妇甚是喜爱。

有一天,小李贤闭目沉睡,怎么喊都喊不醒,好像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家人非常恐慌。他的母亲叶氏夫人心忧胆寒,唯恐有不测之事。他们清来当地名医,医生看不出李贤得了什么病。大家觉得小李贤可能是中了邪,听说近乡有神婆很有本事,急忙请来驱怪祛邪。那神婆进屋以后,左右上下把李贤打量一遍,看到李贤静穆肃然,一点也看不出有邪病的样子。她便对叶夫人说:“你家这孩子不是一个凡夫俗子,妖邪是不能侵害他的。你们只管放心。”说完她就告辞而去。李升与叶氏夫人闻言,不知道神婆说的有无道理,但又无可奈何,胆战心惊地守着李贤。

第二天鸡鸣日升,一束晨光透窗入室,室内明亮清新,李贤睁目四顾,竟是平日常态。李升夫妇这才深出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事后乡亲们都说,李贤长大后,一定是个大富大贵之人。

君子之交

明宣宗宣德元年(1426年)二月,19岁的李贤顺利通过县试、府试、院试,中了秀才,得入州学学习。当时的邓州州学位于邓州州治东南花洲书院。书院为北宋庆历年间名臣范仲淹知邓 时所建。

李贤录入州学时,河南信阳人张受任教谕,一代名师浙江三衢(今浙江衢县)人柴惟一为训导,江西番易人姜志达为学正。柴唯一出身江山右族,学有源委,为一方名士,领乡荐登乙榜。李贤早闻其学名,今得投师门下,听其宏论教诲,甚感幸喜,与诸位同学互相庆贺得遇良师,互相勉励共求进步。正青春年少的李贤美资貌,潇洒倜傥,入州学后更为范公的忧乐精神所激励,读书勤奋,手不释卷,不舍昼夜,日进月益,大异伦辈,深得老师的器重和同学们的喜爱。

李贤在州学得遇良友姜贵宪。姜贵宪是学正姜志达的侄子,随叔父来邓州州学读书。李贤称姜贵宪为“布衣之交”“相知最稔”。李贤与姜贵宪相约,两人于处己接物之际互相监督,互相指出操行品德等方面的不足过失。每天李贤只能检查出姜贵宪二、三处不足,而姜贵宪却能发现李贤四、五处不当的言行。李贤常常慨叹“姜君资质之美,予不及也”。

李贤曾写下《简姜贵宪闻过诗》,诗中有这样一些句子:

“古人喜闻过,信为百世师。君子能成德,赖友以相规。”

“俯仰无愧怍,致此非君谁。幸免取讥诮,岂独相追随。”

酷爱陶诗

李贤爱读陶渊明诗,在私塾之中便潜心研学陶诗。陶渊明有一首《庚子岁五月中从都还阻风于规林》是写归省的。李贤一遍一遍地拜读,他读出陶公一片游子思归真情,急于到家偏为风阻,触目生怨,觉路为之曲,目为之限,夏木为之蔽,使千载而下,犹觉至情流露。曰“计日望旧居”,曰“延目识南岭”,近见乡关,近乡情更怯呀。李贤越读越动情,如痴如醉似与陶公心灵贯通,写下了《和陶诗•庚子岁五月中从都还阻风于规林二首》。

宣德三年(1428年),李贤在州学读到了陶渊明的诗作《戊申六月中遇火》。这首陶诗写的是晋安帝义熙四年(408年)的事。这一年他,陶渊明四十四岁,居上京,六月中旬,一场火灾将他的居室焚烧殆尽,便只好住在门前的船中。至新秋之时,料理始完,感慨际遇写下了一首诗,诗句抒发了“遇火”前后诗人的生活情景和心情,很是真切,也很自然。陶翁的可贵之处就在于真实与自然,他能以平素的生活信念来化解灾变的影响,以面对现实的态度坚定躬耕的决心。

李贤读之会心处扼腕赞叹,拍案叫绝,挥毫写下和陶诗一首:《和陶诗•戊申六月中遇火》,诗中名句“金石不可变,此志惟贞坚”,洋溢着仰慕陶翁,立志效法之情。

宣德四年(1429年)重阳佳节,22岁的李贤青春正盛,与众学友相约游于紫金山月牙池寻幽访古。拾阶登紫金山而上,秋高气爽,天高云淡,金菊飘香,见外城河池碧波荡漾,月牙池边树木成荫遮天蔽日,身旁繁花碧草,一片葱翠,使人流连忘返。李贤和学友们不由自主地吟咏起陶渊明的《己酉岁九月九日》。

李贤远望深思,想到陶翁,吟成《和陶诗•己酉九月九日》:

每岁值重九,会此林泉交。但坚松柏操,宁论蒲柳凋。

何必惑仙术,携家去登高。长吟时染翰,短翮难冲霄。

爱此晚节花,不知身世劳。有琴久无弦,何论琴尾焦。

众客互酬劝,既醉乐陶陶。且尽今日欢,谁复知明朝。

众学友再三品味,一齐为李贤的和诗鼓掌叫好。

李贤一生,和陶之作多达数百余首,仅李贤《古穰集》就收录和陶诗160首。李贤钟情于陶渊明,其乐于和陶诗而成诗,有着丰富的个人背景和文学史背景。他忠以事君,委身报国,欲有为于世,却屡遇险难。曾多次乞求退闲,却都未得准许,于是便将陶渊明当作异世知音,通过次韵其诗来寄寓无法实现的隐逸之梦。

言为心声

宣德六年(1431年),寇义离职,监生杨仪接任知州。杨仪,字彦礼,衢州(今浙江衢州市)人。他学术正大,以礼化民,有争论者,谆谆劝谕,使相感悔,其立规设法,远过常情。时年24岁的李贤饱读诗书,其少时立下圣贤之学志气更壮。得师贤良,州官为政仁,甚爱民,激励李贤决心入仕救民。州学学正于讲学之际,提问诸生之志。李贤慨然曰:“为学之道,当如周子言‘蕴之为德行,行之为事业’”。

这是录于《近思录》中先哲周敦颐的名言。南宋淳熙二年(1175年)初夏,朱熹与远道来访的吕祖谦相会于建阳寒泉精舍,在此研读北宋理学宗师周敦颐、程颢、程颐、张载的著作,感慨其“广大宏博,若无津涯”,担心初学者不知所入,乃择取其中“关于大体而切于日用者”,合作编成《近思录》一书。周敦颐的原句是这样说的:“圣人之道,入乎耳,存乎心,蕴之为德行,行之为事业。彼以文辞而已者,陋矣。”意思是学习圣人之道,要用心领会,形成良好的德行,应用到事业之中。

言为心声。李贤脱口而出心语,让学正大异,看出其志在天下,又思其治学勤勉,知日后必为治国安邦之才。学正把课堂上的事讲给本州的官吏,引发一片赞美之声。赞美之余,知州还把这句“蕴之为德行,行之为事业”当作座右铭,来警示自己为人做官。

良缘贤妻

李贤6岁那年春节,在父母的带领下到其姑家拜年,这一年刚刚4岁黄淑静,刚好也随父母一起来李贤姑家走亲戚。三家亲戚相聚新节,欢悦之情自不言表,相互寒暄入座,互诉家事。李贤的姑姑见李贤聪颖懂事,像个小大人,而黄家闺女黄淑静活泼可爱,可心可人,心中欢喜,鼓掌笑对众人说:看看,看看,这一对小人儿,难道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吗?

众人闻言,看堂前一双可爱的孩子,无不开心欢笑。谁能想到女主人一句戏言,日后竟真的成为李贤夫妇聚首的预言。

正统二年(1437年),李贤已是而立之年,他的父母于当年五月在邓州老家为李贤娶黄氏淑静为妻后,父亲李升和李贤的姑姑,把黄氏护送至李贤在京中的府邸与之完婚。

当时的李贤居官吏部,但职品不高,薪资有限,在京里的生活捉襟见肘,常有短缺。黄氏入京后夫妇生活十分清苦,但黄氏颇承李门家风,像她其婆母叶氏夫人一样,善于综理家政,勤俭持家。她到京后才几个月,家里用的东西比以前增加了很多,让李贤几无内顾之忧。夫妻新婚燕尔,相敬如宾,给李贤清苦的官宦生活平添了无尽的甜蜜与幸福。

然而天妒良缘,红颜薄命。他们幸福的生活不到一年,正统三年的三月十二日,黄氏临产,难产,生子锁住后“一见即亡”,母子仅有一面之缘,那一年,黄氏年仅28岁。

李贤与爱妻黄氏恩爱时短,永别则长。在人生的悲欢离合中,更让李贤悲伤的是,正统六年三月二十一日,李贤和黄氏爱情的结晶、长子锁住因误诊而病逝。当时锁住在三周岁生日前15日生病,生日后7天重病夭亡。正统七年,李贤将其妻黄氏灵柩运回邓州,安葬于州城之南。将葬,以痛惜无比的笔触蘸着血和泪写了《故妻赠夫人黄氏墓志铭》。文中说,“故妻姓黄氏,讳淑静,世为将家。”黄氏“自幼性慧,为父母钟爱”,“夫人既主中馈,综之理之,不遑宁居,清苦勤俭,不数月间,家用视前十增六七,俾予无内顾忧。奈何命之不淑,遂至失偶。”黄氏死后随着李贤官职的晋升,初赠安人,再赠宜人,再赠淑人,最后加赠夫人。

不趋权贵

李贤初入仕途便被王直、杨士奇两位当朝大员称为“贤者”。可见其当时在年轻的京官中声望之高。

当时的南阳知府陈正伦是杨士奇的好朋友。当陈正伦得知杨士奇对李贤的器重时,便劝“李贤往见之”。没想到清高的李贤竟然说:“无一面之雅而造门,是求知也。”不肯造门拜访当朝权贵。

杨士奇(1366—1444),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他本名杨寓,字士奇,号东里,吉安府泰和县(今江西省泰和县澄江镇)人。明朝初年重臣、学者。杨士奇幼年丧父,游学四方,至建文帝时方才受召修撰《明太祖实录》,授翰林院编修。明成祖即位,迁太子侍讲,辅佐明仁宗,迁礼部侍郎、少师、华盖殿大学士,兼任兵部尚书。他先后历经五朝,任内阁辅臣四十余年,与杨荣、杨溥等同心辅政,并称“三杨”,时人称之“西杨”。并以“学行”见长,先后担任《明太祖实录》《明仁宗实录》《明宣宗实录》总裁。后因其子杨稷杀人案而自请致仕归乡,自此忧虑患病。正统九年(1444年),杨士奇去世,年八十。获赠左柱国、太师,谥号“文贞”。

就是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物,李贤在初任京官,还是一个小官时,就谢绝南阳知府推荐引见的好意,不肯前去拜见和交结,显示出堂堂做人做官的正直气节。

拜师薛瑄

宣德九年(甲寅年,1434年)秋天李贤在河津视察蝗灾之际,拜访了他心仪已久的良师薛瑄。当时薛公正丁忧在家。

薛瑄(1389—1464年),字德温,号敬轩。河津(今山西省运城市万荣县里望乡平原村)人。永乐十九年(1421年)进士,薛瑄是明代著名思想家、理学家、文学家,继曹端之后,在北方开创了“河东之学”,世称“薛河东”。门徒遍及山西、河南、关陇一带,蔚为大宗。其学传至明中期,又形成以吕大钧兄弟为主的“关中之学”。清人视薛学为朱学传宗,称之为“明初理学之冠”“开明代道学之基”。高攀龙认为,有明一代,学脉有二:一是南方的阳明之学,一是北方的薛瑄朱学。可见其影响之大。其著作集有《薛文清公全集》416卷。

薛瑄是一个业精德高之人。

宣德三年(1428年),明宣宗拟重整风纪,在内阁首辅杨士奇等的举荐下,薛瑄被任命为广东道监察御史,并监湖广银场。湖广银场即沅州银场,辖湘西十余县二十多处银矿,有民夫五十余万人。这里多年管理混乱,贪污成风,亟待整治。薛瑄初上任时,深知肩负责任重大,便以唐诗“此乡多宝玉,切莫厌清贫”自警。他轮流驻于沅州、辰溪和泸溪等处,往复巡视,明察暗访,承办要案,特别是对贪污受贿者都一一上报革除官职,依法严惩。从而使府县及银场秩序井然,民众夸赞不已。他在任三年,未回过一次家。离任时两袖清风,正如他在诗中所说的那样:“莫言白笔(代称自己)南征久,赢得归囊一物空”。

宣德七年,时任监察御史的薛瑄因继母许氏逝世,归山西故里居忧。李贤拜访居家守孝的薛瑄。叩质所疑。薛公与李贤一番深谈,十分喜爱学识渊博、赤诚谦恭、年轻英俊的李贤,亟称之“英悟淳确,非流辈可及”。同时薛瑄深厚的理学造诣彻底征服了李贤,自此,两人建立了终生的师生关系。两人关系之亲密朝野无不知晓。

薛瑄到京任职后并不去拜见大宦官王振,王振觉得奇怪,还专门到内阁过问此事。王振知吏部主事李贤与薛瑄交情甚厚,便派他传话,“令致己意,且言振素问之”。没想薛瑄却不领情,他正色说:“拜爵公朝,谢恩私室,吾不为也。”弄得王振很没面子。

考百人名

宣德十年(1435年),李贤在视察河津蝗灾的任上被任命为浙江学政使,奉旨监督当年浙省乡试。李贤作浙省督学,从历史文献留下他督学所行经的地方推断,他实际行使了督学南直隶和浙江省的权利。明时的南直隶辖境内有应天府、苏州府等18州府。浙江承宣布政使司辖境内杭州府、温州府等11州府。

李贤在余姚巡视,穿着平民的服装亲到余姚县学府前,时有两生当门对弈,其中一个说:“宗师(生员对督学的敬称)就要来,我们不应该再下棋娱乐,而应该去读书了。”另一个说:“我什么书没有读过,难道还怕宗师出题考试我吗?难道他还会出一道《百人名》的题目吗?”说罢,大笑,两人继续对弈。

李贤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决心教育教育这些华而不实的生员。当策试余姚生员之时,李贤出的策题是《孔门七十二贤,贤贤何德;云台二十八将,将将何功》。其中的七十二贤,二十八将,恰可为《百人名》。诸生茫然,齐起跪问。李贤对他们说:“《千字文》的内容还没有记全,百人的名也不能写全,怎么就狂妄地说什么书都读过呢?读书而不肯下功夫,只会狂妄地说大话,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我们余姚学风的浮华,从这一点就能断定今科乡试,你们这些生员中是出不了举人的呀!”历史上余姚科第出身的人很多,但这一科果然没有一人中举。

自宣德八年李贤中进士后奉旨视察山西灾情,其后又督学浙省,转眼已有三年的时间,因其“夙夜不懈以修其职”“既三年以称职闻”,被朝廷召回京师。

建李氏祠堂

正统十一年(公元1446年)正月,丁忧在家守母孝的李贤在走访族人,怀念先祖,根据家族长辈,特别是父兄的安排,在长乐林李寨居家正寝之东建成了李氏祠堂,祠共三间五架,中间两阶,内列四龛,以贮四代神主。

若干年后李贤作有《李氏祠堂记》,追记建祠经过——

“先正大儒,独为此虑,乃创祠堂之制,以为上下通礼。此先王未之有,而以义起者也,此仁人孝子之用心也。曰:“君子将营宫室,先立祠堂于正寝之东。”盖尊祖敬宗之意,开业传世之本。有家名分,莫大于此者。”

“予昔以大故还家,承父兄之命,始建祠堂于正寝之东,一遵朱子之制,三间五架,中门两阶,内列四龛,以贮四代神主。凡百器用,莫不备。岁时祭告,俱有定式。品物之数,因时制宜,务使子孙可继而行。虽小有损益,从权取便,要之不失先正之意。然祠堂内有祭器、外有植木。祭器不可鬻,植木不可薪。”

正统十一年李贤在建李氏祠堂的同时,监造了两座运粮河钟营石桥(位于今邓州市湍河办事处钟营村,属市<县>级文物保护单位),造福桑梓,遗爱至今。

送杨义知邓

正统十三年四月,杨仪知邓州。杨仪是衡州府衡山县人。

杨仪被任命为邓州知州将赴任时,李贤为他写过临别赠言,以圣人之道勉励杨仪富邓州之民,兴邓州之学,作《送杨公仪知邓州序》。

序中说,有杨公仪者,冠诸士,为守于邓。邓,吾乡也,因赠以言。

杨公往治邓,遵孔子之道,富之教之必有道焉。先儒所谓“制田里,薄赋敛,富之道也;立学校,明礼义,教之道也”。

莅政之初,必谨察之:某事也,有以害吾民,民之穷也由此而致,吾除之;某事也,有以利吾民,民之富也由此而得,吾兴之。又谨察之:某事有以薄民俗,吾禁之,不使复行也。某事可以厚民风,吾劝之,不使或坠也。害除利兴,民生遂矣,富斯得焉;薄去厚存,民心善矣,教斯行焉。

丁忧在家的李贤在与知州杨仪互相拜访时,十分关心家

乡吏治、民情与教育,以圣人之道勉励杨仪富邓州之民,兴

邓州之学,作有为之官。

土木之变

正统十四年(1449年)的大明王朝内乱外忧,这一年七月,也先分路入犯,烽火狼烟燃起边城。山西大同守军接连战败,许多边塞城镇相继陷落,也先通过山西大同的紧急边报纷纷飞到紫禁城。朝廷派驸马都尉井源率兵4万增援。英宗召集大臣商量对策,王振却轻视了敌人的力量,狂妄地认为可以轻易赢得胜利,又想建立奇功以巩固自己的地位,便极力怂恿英宗亲征。

吏部尚书王直率百官力谏:天子至尊而亲赴险地,臣等以为不可。李贤与验封郎中赵敏约众大臣上奏,劝英宗不可亲征,英宗不予采纳。七月十六日,英宗带着王振、文武官员和20万大军出征了,文武吏卒仓促就道。本应随征的吏部侍郎当扈从皇帝出征,以疾告假,李贤代行,从英宗北征。兵部侍郎于谦留京代理部务。

但是,大军仓促出征,军队都是临时仓促调集起来的,既不了解敌情,又缺乏作战方略。如此庞大的军队,需要有足够的后勤准备,而粮草又根本来不及调度,这样的军队战斗力可想而知。大军自出居庸关后,从怀来到宣府(今属河北),碰上连日风雨,道路泥泞,粮草又供应不上,大批士卒生病甚至饿死。七月二十八日,大军到达大同东北的阳和。这里伏尸遍野,血流成河。原来,几天前,大同总督西宁侯宋瑛、总兵武进伯朱冕及都督石亨在阳和迎战也先,明军全军覆灭,宋瑛、朱冕战死。当战争的惨烈场面真实地呈现在面前的时候,王振害怕了,他和大臣们建议御驾回师,在慌乱匆忙中,英宗决定退兵。

既然要回京就应该整顿部队,火速撤军。但这时,王振的私心又起,他竟想回老家蔚州看看,带着英宗显显威风,光宗耀祖。可是,部队走出40多里后,王振才又想起,大队人马必然会踩坏已经成熟的庄稼,于是又仓促改道宣府回京。就在这迂回改道的过程中,也先率领的骑兵部队追上来了。王振慌忙派成国公朱勇带3万骑兵抵御,自己和英宗仓皇逃跑。八月十三日,英宗的军队逃到距居庸关60里的土木堡。从臣建议先进怀来县城以便防守,英宗因王振未到执意等待。兵部尚书邝野等人建议分兵严防后路,提高警惕,同时请皇上星夜退入居庸关,以确保安全。而王振到后,却担心运送他金银财宝的车队落入蒙古人手中,坚持留在居庸关外等候,于是英宗决定停止行军,在土木堡过夜。也先从狼山儿岭的两翼邀击夹攻,消灭了朱明的大部分兵力,连夜杀奔土木堡。第二天,王振和英宗准备启程,发现已被瓦剌军团团包围,明军成了笼中困兽,王振这才明白权力和金钱都没有用了。这个地方缺乏水源,根本没法防守。明军因为连吃败仗,士气低落,又不敢和也先交锋,被困三天之后人马渴死不少。面对内无粮水、外无援兵的困境,明军只得冒险突围。也先等到明军阵营拉开时,两面夹攻,瓦剌军士气高涨,而明军数十万之众,竟然不堪一击,全军覆没。明军二十余万人中“伤居半,死者三之一,损失马匹二十万头,衣甲器械辎重损失无数”。英宗面对重重包围却奇迹般地捡回了一条性命。战斗结束后,英宗见大势已去,败局已定,便下马踞地喘息,听天由命了。瓦剌军队打扫战场收集战利品时发现了他。一个瓦剌兵见他穿的衣甲特别好,行止举动也和别的士兵官员不太一样,听说这次明军北征由大明皇帝亲自率兵,怀疑他就是皇帝,于是把他带去让见过英宗的瓦剌官兵辨认,证明果然就是英宗皇帝朱祁镇。“时中官、从臣皆奔散。太监喜宁叛变降于也先,悉以中国虚实告知。惟锦衣卫校尉袁彬陷于敌阵,也先使之服侍英宗,不离左右。十六日,英宗命袁彬作书,遣千户梁贵送示怀来守臣,言被俘状,且索金帛。”败耗传至京师,百官皆集阙下痛哭。太后及皇后钱氏尽括宫中金宝、文绮等,送至也先营中,以赎取英宗。也先俘获了英宗,大喜过望。他以英宗作人质,要挟勒索明廷,口头上声称要送英宗回京,实际是准备大举进攻。

在八月十五日,明军被围土木堡时,李贤与刑部员外郎项忠在战乱之中亲见邝大人、曹大人被马冲倒,乘乱伏于深草之中。半日,忽见众兵拥着了圣上而去。李贤二人欲出夺救,奈无寸刃在身,只得咽呜泣下。待敌兵远去,二人摘些嫩草充饥。白天藏身于深草茸壑之中,到夕阳落山夜幕降临,则借着月光奔走,走了五天五夜,行得足破皮穿,衣衫褴褛,才赶到宣府(今河北省张家口市宣化区)城下。两人来到城墙下,已面目全非,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们害怕守关军兵不能认识,打下矢石,遂将身上已经破烂的明朝官服拿在手中晃动。守城军兵见是从前方逃回来的官员,方才放下篾箩,把他们拉到城上,派人用眠车护送二人于九月回到了北京。当时有幸逃回的官员还有大理寺右丞萧维桢、礼部左侍郎杨善等少数几个人。李贤称此次战场遇险为人生第一难——“初遭土木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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