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常玉:出身富贵,却半生流浪贫困,画上百女体,遗作拍卖屡破纪录

在佳士得秋拍上,一副名叫《五祼女》的油画以1.9亿起拍,最终以3.03985亿的成交价格再次刷新了油画界的拍卖记录。

而在8年前,同样是这副油画,在罗芙奥香港春拍上,便曾以1.28亿港元的价格成交,使《五祼女》成为当时中国最昂贵的油画。

自己创下的记录再次由自己打破,而在未来,这副油画再次出现在市面拍卖时,又会不会再次刷新3亿的记录呢?这个谁也不能预知。

相对如今价值连城的《五祼女》,更为讽刺的是,创作出它的画家常玉却是一辈子流浪贫困,最终落得个差点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说到常玉,在中国甚至画坛都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借用一句娱乐圈的话来说,就是作品红而人不红。

相对与他曾纠缠不休的画家徐悲鸿来说,常玉可以说是一个无名的可怜虫。

或许艺术家的灵魂需要经历困苦的炙烤之后才能迸发出具有艺术价值的光辉,当常玉背井离乡,决定到法国追寻艺术的梦想时,便决定了他艺术才华注定要得到释放,也决定了他一辈子的漂泊和贫困孤苦。

常玉本名常有书,1900年出生于四川南充市一个富商家庭。作为一个出身富贵、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常玉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去专研他喜欢的绘画。

10岁时,常玉便师从赵熙学习绘画,得益于家学,他也擅长书法。后常玉曾专门到上海美术学校系统性的学习了绘画,并借着1919年勤工俭学留学法国的机会,同徐悲鸿、林风眠等著名的大画家一起徜徉于世界艺术的殿堂。

虽然常玉和徐悲鸿、林风眠等人很是相熟,也有着相同的绘画志趣,可是却很难成为朋友。

在徐悲鸿等人的眼中,常玉就是一个怪人,他不屑于到正规的美术院中去修习,反而时常在街角的咖啡店里一边画画,一边拉小提琴,又或是慵懒的看着红楼梦。

因为常玉的特立独行,虽然他的画作常常被法国等重要沙龙展出,也被艺术界的人所认同,他的社会地位却实在算不上高。

相对于和他同期的徐悲鸿、林风眠等肱骨大画家,常玉的名字太过小众化。

而且自他奔走法国后,便很少回到国内,余生的大半时间都是在法国度过。

徐悲鸿、林风眠之流在学成归国后,致力于建设祖国的文化事业,又或是专心教书育人,在画坛相当有影响力,直到今天,他们都是为人所尊敬的前辈大师。

而常玉对于这些身外名似乎格外淡然,他只专注于他的绘画,将自己的灵魂束缚在一方小天地中,走不出来,也没有人能走得进去。

而世人对于常玉的怪诞之看法,还在于他对女体的执着。常玉的前期画作主要都是以女体为主题,或卧或立,姿态万千,据不完全统计,流传下来的女体图便有上百幅。

画女体,这听起来虽惊风骇俗,但常玉笔下的女体却别具一格,让人生不出猥亵的心思。

常玉画女体常常以简单的线条一气呵成,以粗犷的轮廓来表现出女性内在的思想。而且他笔下的女体大都是珠圆玉润,丰满肥硕,有着张扬的风韵。

曾经他一度流连花丛,伤了无数女人的心,而那些眼泪却成就了他绘画中西方和东方绘画精神的交流。

或许常玉在作这些画时,本就是抱着顽童的心态,随性而至,所以在画中看不出欲望,反而带着几分天真。

因为世俗给予他的羁绊太少,他的心情好恶便没有那么多的隐藏。或许因为一个坏天气,影响他出门喝咖啡了,那他表现出的画作情绪可能就是忧伤或愤怒。

当一个人感情的宣泄过于直接流畅的时候,那他笔触间的犹豫便会越来越少,到后期,常玉的画作便自成一派,形成了他简练流畅的绘画风格。

关于常玉,法国华侨界还流传着一个诸人皆知的艳闻,说他曾倾慕同窗徐悲鸿的夫人蒋碧薇。

因为蒋碧薇长得珠圆玉润,大家便调侃说常玉的女体图都是想象她而出的范本。

关于这些风言风语,徐悲鸿还常常同蒋碧薇闹脾气,又因蒋碧薇和常玉时有往来,就更加让徐悲鸿疑窦顿生。那时,还常有人说徐悲鸿小心眼,调侃常玉是他的“情敌”。

说来也是孽缘,常玉和徐悲鸿在生前便纠缠不休,在去世后,两人还因为作品较量不休。

常玉和徐悲鸿虽然画风各异,但是在当今的画坛,两人的遗作却独领风骚,价值占据了拍卖界的半壁江山。

常玉和徐悲鸿的画作常常以交替夺冠的形势刷新最高拍卖记录,今年四月,在香港苏富比的春拍会上,常玉的油画作品《花中君子》以2812万港元成交,一举打破华人画家油画拍卖记录。今年七月,徐悲鸿的名作《愚公移山》由北京翰海公司拍卖,以人民币3300万元成功易主,拔得头筹。今年11月,常玉(Sanyu)的《青花盆与菊》(Potted Chrysanthemum in a Blue and White Jardiniere)的价格被抬到了5,330万港元。

生前交锋,死后还继续较量,两位大师斩不断理还乱的缘分也是让人无限唏嘘。

而之于常玉来说,那些都是与他无关的身后事,他在乎的只有他的心情还有他的画作。

对于常玉,世人对他的争议很大,喜欢他的对他奉若神明,说他是中国式的莫迪利阿尼,是世界级的绘画大师,不喜他的说他玩世不恭,矫揉造作。

但任由世界纷扰,常玉依旧我行我素,不媚世俗,走着遵从自己内心的道路。

虽然不屑媚世,可大起大落的一生让常玉到了晚年难免落寞。曾经他也春风得意,可是最后因为和合伙人闹翻,导致他的画作无人问津。

在晚期的作品中,常玉风格大改,经常在恢弘的大环境中突然出现一匹小象或是一匹小马。这些动物趣味横生,倒是多了几分禅意。

大凡传世之作必要经历从忽视到拒绝再到抗议再到理解的阶段,那时常玉惊世骇俗的女体图还未被世人所接受,更不论他在晚年所创的“新玩意儿”了。

但是,那又如何呢?常玉的画从来都不需要谁的理解,毕竟理不理解,他都是那个特立独行、不媚俗世的常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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