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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合卺篇 ...

  •   刘公公说完“送入洞房”,两侧的女子各自被几名宫女簇拥着搀扶下去。

      楚晚宁浑身绵软,旁边的几个宫女都挑得是力气十足的。

      脱离了踏仙君的灵力,楚晚宁几乎是被几名宫女托起走的,只是吉服下摆偏长,旁人看不出而已。

      动弹不得的楚晚宁很快就被送到红烛满室的红莲水榭。踏仙君并没有耽误许久,主要是跟在场的宾客们共饮三杯酒。

      他满脑子都想得是楚晚宁坐在洞房,头顶红盖头,等自己掀红盖头的模样。

      踏仙君越想就越发觉得春宵苦短,一刻都耽误不得。

      踏仙君草草客套了几句,让宾客们尽兴随意,自己就径直朝着红莲水榭去了。

      在场有个小太监刚攀上皇后,自告奋勇为皇后留意君王的行踪,这会立刻去皇后那边的寝宫金秋殿。

      一进红莲水榭,踏仙君摆手,所有宫女太监火速退下。

      瞬间,布置得如同玫瑰花心的室内就只剩下盖着盖头动弹不得的楚晚宁。

      踏仙君用挑杆挑起盖头,看见了上午自己亲手画的妆容还在,并没有蹭掉或花掉。

      心中得意,踏仙君大手按上楚晚宁唇瓣:“美人楚妃,本座来了。”

      楚晚宁眼里水光潋滟,他想说话,却发现嘴唇被踏仙君按着,难以开口。他眼神微动,唇瓣微微颤抖着。

      踏仙君这才意识到被他按住嘴巴的美人师尊有话要说,松开按着楚晚宁唇部的手。

      楚晚宁声音里既有颤抖、又有破碎:“墨微雨,解药!你说过拜堂后会解开。”

      踏仙君轻拍他脸颊,调笑道:“晚宁,你记错了,本座说的是洞房后。我们这不还没洞房呢!”

      拿起桌上的合卺酒,以灵力牵引楚晚宁右手抬起接着,再胳膊交错,用灵力迫使楚晚宁和自己同饮合卺酒。

      喝下不多久,身体里暖流就汇聚起来,从丹田还有往下蔓延的趋势。

      楚晚宁震惊道:“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踏仙君轻吻他侧脸颊,耐心道:“晚宁莫恼,只是少许合欢散,增添一些洞房情趣罢了。”

      楚晚宁怒道:“我已动弹不得,任你宰割,你竟还要采用如此下作手段。”

      踏仙君将楚晚宁揽在怀中,轻咬他的小巧耳垂,哈出一口气,酒香瞬间蔓延到楚晚宁鼻端。

      “晚宁这就不懂了,这叫闺房情趣,有了这合欢散,晚宁才会感觉舒服些。”

      额头相抵,踏仙君声音暗哑低沉:“本座事事以晚宁优先,怎舍得宰割晚宁?何况正宫皇后,本座都冷落一旁,本座待楚妃,难道还不够好么?”

      楚晚宁能动的话,必定会挣开跟踏仙君额头相抵的姿势,可是因药力作用,他全身虚软,只能任由踏仙君摆弄,毫无反抗之法。

      贴了一会额头,踏仙君猛地将楚晚宁向后一推,酥筋软骨露药效没过,楚晚宁轻呼一声,被推倒在铺上红色的床榻上。

      身下是厚厚的垫褥,也没什么。只是当时瞬间的失力感让楚晚宁惊讶出声。

      他因踏仙君这一推,眼前有些眩晕,只看到同样一袭红衣的踏仙君压将下来。

      楚晚宁的膝盖还保持着坐着的姿势垂落在床沿。踏仙君趴坐在楚晚宁大腿上,俯身靠近他。

      将楚晚宁两条胳膊扶搁到他头顶。踏仙君笑了:“晚宁,现在感觉如何?全身热得厉害么?”

      他不说还好,被他这样一说,楚晚宁感觉全身热得慌,厚厚的吉服像是火炉,包裹着自己周身。

      更可恶的是,踏仙君将他的宽大胸膛也压在自己身上。

      热,快要热死了。

      楚晚宁脸上玉额泛出细密的汗水,可是他必须得忍。只要神台清明,哪怕难受至死,楚晚宁也绝不会向昔日弟子求饶。

      只除了万古情毒,那是一种让人彻底缴枪投降的恐怖药剂。楚晚宁对那昏沉中的噩梦还是心有余悸。

      他宁可踏仙君什么都不用,将自己弄晕过去,也不愿被用了这个令他彻底迷失自我的药品。

      楚晚宁清楚,被药物操控的感觉简直是最最难受的,难受就在于自己会保留极少的一丝清明,在梦醒时分提醒自己当时自己是有多靡乱。

      踏仙君难得体贴一次,从楚晚宁身上挪下去。又好心地替被合欢散逼得额头冒汗的师尊解开吉服的纽扣,一颗一颗,直到解完。

      将吉服扯下去,丢在床脚。踏仙君也褪去自己穿得厚重吉服,现在两人都只剩下内衫了。

      楚晚宁头一次对昔日徒弟、今日暴君这种扒人衣服的行为有那么一丁点感激。但转念一想,这罪魁祸首不正是此人么?

      如果没有这荒唐的封妃之举,何来这么多事?心中有个愤怒声音在一遍遍提醒楚晚宁今日之辱。

      墨微雨,师父确实曾经对你不住,可今日之事,你已杀死为师几百遍。

      如我自由,将会拼死逃离你带给的梦魇。

      一个沉浸在屈辱的牢笼里不得解脱,一个沉浸在师尊的媚态里忘乎所以。

      房间内兀自沉浸的两人都没有发现一个躲在角落里的人。

      华碧楠当时刚听到“送入洞房”四个字,就已经脚底抹油,悄悄溜向红莲水榭。

      找到洞房看守最薄弱的一个点,只遇到一个守卫,华碧楠撒了一把瞬迷粉,让对方打了个盹的功夫,他已经溜进门里。

      找了半天,最后决定躲在雕花床下,厚厚的床围盖着,最危险倒也是最安全的所在。

      不久后床下的华碧楠就听见推门的响动,宫女们搀扶着将动弹不得的楚妃安顿坐在床沿。

      宫女们恭敬道:“楚妃娘娘,奴婢们先退下。”又是掩门的声音。

      华碧楠听闻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果然是楚晚宁。

      他内心在颤抖,手指也在抖。小心掀起床围一角,正好看到吉福下摆。

      华碧楠忍不住轻摸那个面料,仿佛在摸情人的细嫩肌肤。

      他脑海中充斥的画面,正是那两次把楚晚宁弄晕时玉体横陈、任他动手的场景。

      华碧楠曾经肆无忌惮触碰过楚晚宁玉腿上的肌肤。

      越想越充血,他恨不得即刻冲出去,金针扎晕披着红盖头的楚晚宁,赶在踏仙君前一品芳泽。

      却在此时,推门声再次响起,华碧楠赶紧放下床围。

      这贱狗来得倒快!

      接下来的一整夜,华碧楠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间地狱、不得解脱。

      踏仙君大手掰过楚晚宁的脸,挑起他纤美的下颌,君临天下般地威严:“楚妃,睁眼,好好看着本座是如何宠幸妃嫔的!”

      楚晚宁凤眸缓睁,只因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听踏仙君更多屈辱之言蹦发出来,绝美眼尾潮红一片,眼中的破碎伤痛前所未有。

      踏仙君的呼吸更加粗重,他心里爱死楚晚宁这幅泫然欲泣、伤心欲绝的凄惨模样。

      嘴上说得却是:“楚妃,本座还没开始呢,你哭什么?一会儿再哭也不迟!今宵有一晚时间让本座的楚妃好好哭,哭个够!”

      闻罢,楚晚宁贝齿紧咬下唇,狠力程度都咬得下唇粉色中泛白。

      他不能哭,今夜绝不能哭。被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封为妃嫔已经够屈辱了,若不是身不能动,楚晚宁早已自我了断了。

      踏仙君大手捏开身下人咬紧的牙关,轻吻楚晚宁下唇瓣,仿佛要替楚妃用温柔抚平方才被贝齿压下的深痕。

      既嘲讽又恼怒道:“楚妃,大胆!你如今的身子是属于本座的,未经本座允许,你胆敢擅自咬噬本座的私人所有物,楚妃可知罪?”

      楚晚宁眸子里的伤痛被愤恨替代:“墨微雨,你……”

      踏仙君闪电般的一耳光将他扇向一侧:“楚妃,你竟还敢直呼本座名讳?这巴掌是赏你的,本座自当亲自好好教教楚妃当嫔妃的本分!”

      楚晚宁玉颜被打得歪向一侧,他也不用眼角余光去看身上这个变态暴君。平日自发勾人的凤眸缓缓阖上,终究没忍住眼角的一滴泪。

      踏仙君却眼尖地将泪卷进去,轻笑道:“楚妃,你说你堂堂男儿家,怎么比女的还梨花带雨?亏本座少年时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不想楚妃一朝失利,竟不如寻常女子忍得住泪。”

      闭着的凤眸蝶翅在震颤,好看的眉头蹙紧在颤动,微张的粉色唇瓣在颤抖,楚晚宁勉强调整着自己呼吸。

      这个幽暗空间、这个有变态暴君存在的空间,对他来说一刻都呆不了。

      楚晚宁头一次心里祈祷当初莫若在大战中死去,也好过现在废人之躯什么都改变不了。

      床下躲着的华碧楠,透过床围下沿缝隙,看到被扔在地上的两套吉服。

      听着踏仙君的侮辱之言,楚晚宁的哭声,华碧楠简直即刻调用灵魂之力制止踏仙君。

      但华碧楠心中清楚,这样处于实力巅峰时期的踏仙君,一来自己未必就能制止,二来即使勉强制住,那凶悍反噬之力也可能毁了自己半生修为。

      到头来别误了率领族人返乡大计。

      所以,无论内心多么怒火滔天,华碧楠也只是握紧双拳,指甲狠狠扎进左右手掌心。

      这样,才能勉强找回理智,对抗身体里血管中被挑起的漫天愤涌。

      他只能就那样听着白猫被贱狗压倒,被贱狗亲吻,被贱狗占据,被贱狗折磨得小声啜泣,被贱狗逼迫得大声喊叫……

      待返乡路好,他第一件事,立誓杀贱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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