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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脑子的事,为什么难过时会感到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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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感知和调制主要由大脑负责,后续的情绪反应也是如此[1].

从情绪感知方面看,大脑所感知的信息来来源于身体内环境和外部环境两个方面。外部环境方面容易理解,也就是我们生活的压力,具体包括工作的 KPI 完成,需要遵守的时间表,外人的批评,亲人的逝去,被封控在家 等。内部环境信息则常常被忽略,它包括我们身体各个器官的健康状态 / 炎症和免疫反应[2][3],比如规律的锻炼会让我们在情绪上更为积极乐观,身体的炎症会让我们的情绪加工过程受到负面影响。

在情绪反应方面,神经性内分泌反应是最为主要的[4]。在压力(紧张、痛苦、焦虑、惊恐等)下,我们的身体会本能性的分泌一些压力反应激素,包括皮质醇和肾上腺素等。它们在短期内能让我们的身体为压力环境做好准备——加快心跳,收缩血管,增加血压等。如果这种压力反应持续过久,便会对心血管造成损害。

从情绪调制方面看,它包括我们从身体内外准确获取和分析信号的能力,也包括根据这些信号做出合适的情绪感知以及神经内分泌控制[5],尽量避免大喜大悲,持续悲苦 / 压力反应[6].

上面三个方面构成“情绪”的基本感念。但从普通人的角度看,“情绪”仅仅局限于狭义的外部感知。因此,“情商”的基本感念,跟大众所理解的“情商”具有很大不同,甚至在一些方面完全相反[7]. 因为情绪的基本内涵很广,可能出问题的点也非常多。“情绪”方面的问题可能是神经系统问题中最为普遍的,同时也是最被忽视和误解的。

具体在本问题中,把“情绪”局限为“脑子的事”本身就是一个误解,才导致后面结论上的矛盾。情绪上的痛苦 可能导致心脏难受,这种难受感可能跟心脏病发作安全一样,但在病理表现上有区别,这被称为“心碎综合症”[8]. 同样的原因,因为压力性情绪导致的血管收缩从而牵扯神经,在一些人身上表现为偏头痛。

在心碎综合症,或者因为情绪压力导致的心脏不适者身上,我们或许观察不到临床意义的心脏问题,但这不足以排除掉这些人的身体健康方面的异常。在心脏疾病患者的身上,我们也经常能观测到情绪感知 / 反应 / 调制方面的异常[9]. 这种紧密的联系进一步暗示了潜在的问题。

具体在心碎综合症中,我们能观察到,即便其心脏检查方面没有任何异常,但他们大脑的情绪调制结构和功能跟普通人存在区别[10],特别是情绪调制能力低于无心碎综合症的健康人群[11][12].

也就是说,“情绪”本身并不只是局限于大脑的,而且,在极端情绪下经常发生心脏不适者,其大脑的情绪调制能力具有潜在的异常(薄弱),让情绪反应超出了正常范围,导致器质性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