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

[忘曦]习惯

*嘿嘿嘿好久没有沙雕过了，实在忍不住一颗躁动的心

记不清楚他这样多久了。蓝曦臣坐在窗前，左右无人，难得露出了一副倦怠模样，恹恹靠着窗棂，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清晨二人下山采买物品遇到那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时，蓝忘机眸中显出的神采和毫不掩饰的喜爱。

他与忘机皆为男子，自是无法孕育儿女，而他们结成道侣以来一向默契十足，相互之间不需多言就能明白对方，是以日子过得平淡又充实，蓝曦臣曾经满意极了这样的生活，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平淡无奇而又幸福的生活下去。

直到十六年后他才真正意识到，再完美的爱情也是需要结晶的，那是将道侣双方牢牢黏合在一起的最坚固的纽带，也是彻底让两人此生再也无法分离的亲情挚爱。

蓝曦臣下意识摸了摸胸口，感觉更加抑郁了。

如果我们二人中有一可以孕育子嗣该多好，那现在的他们就可以牵着孩子的手走在回云深不知处的阶梯上看她蹦蹦跳跳，而不是双双御剑飞回家中，各忙各的事务了。

夜里，漆黑的空中繁星点点，映得窗纸透亮，身侧蓝忘机早已睡熟，发出悠长缠绵的呼吸声。而蓝曦臣却在这样安静的深夜里无法入眠，他仍在想着那童声清脆，笑容灿烂的小女孩，一声悠长的叹息闷在胸腔里，无疾而终。

思绪繁杂间，蓝曦臣侧过脸去瞧忘机，见他不知何时已然靠了过来，一只手熟练的搭在他胸前，呼吸沉稳。

蓝曦臣悄悄笑了起来，伸出手欲要和他两手相握，忽然那只手往回缩了缩，正好躲开他伸过去的指掌。

蓝曦臣面上轻僵，举着手一时不知是继续还是就此放弃，安稳闭上眼睛。忘机还搭在他身上的手轻轻动了几下，随即在他胸前两点上捏了几把，又大力搓揉了一会儿才安静下来，沉沉落在他腰间不动了。

蓝曦臣早在被他捏住的时候就全身僵硬，不敢动弹，直到身上再无动作时才敢长吁口气，感觉到脸上已经滚烫，热度几乎直达头顶。

轻抚几下胸口，一颗心脏仍然跳的飞快，蓝曦臣平复了羞赧的心情，想起忘机之前的动作，心不由得忽忽悠悠沉到了谷底。

从他们结为道侣，有了床帏之乐后他就发现，忘机极为喜欢逗弄这处，行事时如此也就罢了，他却是从来也不知忘机在夜里会无意识的做出如此举动。

蓝曦臣低头看了看平坦的胸，再沉沉叹出气来，若是我是个女子，恐怕忘机早已家庭和美，儿女成双了。

翌日，蓝曦臣如往常一样送忘机出门，蓝忘机瞧他精神萎靡的样子很不放心，站在院中回望了他好几眼才被他劝出大门。

忘机早些去，早些回来。

自己说出的话犹然在耳，蓝曦臣却无法提起精神处理不久前思追送来的族务。铜镜前的白衣人风姿依旧，脸上却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蓝曦臣叹出这几天来不知道第几口的气，目光垂了下去。

只见已经旧了的白色中衣上有两处特别明显的摩擦痕迹，上好的料子竟然被摸出了好一块起毛起球的地方，蓝曦臣眼看着起球处对应的部位，恼恨的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他从来都没发现，穿了这许多年的衣物，会是这样的不雅正！

蓝忘机一如往常踏着落日余晖回到寒室，纸窗里透出一丝昏黄，木门微敞，蓝曦臣正坐在房内一言不发，见他进来了，把身前一张薄薄的折纸向他推了过来。

蓝忘机只来得及唤了一声兄长，便接过纸笺打开，稍作扫视，入目是偌大的和离二字。

蓝忘机猛的阖上信纸，紧蹙长眉，低沉磁性的声音也不悦的压了下来，“兄长这是何意？”

蓝曦臣不卑不亢，亦扬眉与他对视，“如你所见，和离。”

“为何？”

“我……”蓝曦臣一时语塞，他与忘机对峙，完全凭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和委屈，此刻遇着蓝忘机的质问，瞬间想起忘机对山下孩童的喜爱，还有夜间熟睡时也会下意识做出的动作，这桩桩件件他都自觉有理，可是要他怎么说的出口？

蓝曦臣顿住了，但在脑海中不断盘桓的画面又让他极不舒服，只能硬撑着气势就是不肯开口。

蓝忘机对他难得发作的脾气不知如何是好，愣愣的坐在对面看他负气扭过头去不理他。过了约么一盏茶的时间，蓝忘机试探着握住他的手，软下声道，“忘机可是做错了什么？还请兄长明示，忘机一定改过，但是与兄长和离，忘机绝不答应。。”

蓝曦臣又酸又莫名疼痛的心被这句话倏地治愈了，他抬起一想到把忘机拱手让出就欲要落泪的眸子，却在看到他真挚的眼神时又泛起了泪花，许久才哽咽着道明了原因，最后还不忘加上一句，我希望忘机幸福。

蓝忘机听得是哭笑不得，他是喜爱幼童，曾经也肖想过会不会有朝一日兄长也能为他孕育出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但在这个世上，男人不会怀孕生子，这是他和兄长在一起以后就早已明白的事实。

蓝忘机俯身过去，轻轻圈住他的身体，低声道，“与兄长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在我眼中，兄长比什么都重要。”

当晚，烛火被拨到明亮，寒室却大门紧闭，木制的床榻被帷幔拢的严实，蓝曦臣被抹额牢牢栓在床头之上，衣衫半褪，露出的大片白腻胸膛上有两道粗粝的红线一上一下横过，刚巧压过两处红蕊。随着另一人的动作衣料滑动，带着红绳磨过，蓝曦臣咬着嘴唇，眼神迷离的看着蓝忘机，身子微微颤抖，他快要被这既痛且痒的感觉逼疯了。

蓝忘机停下动作，凑近仔细看了看，不禁嘴角提起一抹笑容，伸手捏捏已经充血红肿的地方，惹出一声甜腻的闷哼，“兄长既然对这里不太满意，忘机一定记得帮助兄长改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