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试析金末元初汉人世侯的人格特质——以张柔、张弘范父子作为个案

【doc】试析金末元初汉人世侯的人格特质——以张柔、张弘范父子作为个案 试析金末元初汉人世侯的人格特质——以 张柔、张弘范父子作为个案 2004年3月 第25卷第2期 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 INNERMONG0LIAS0CIALSCIEN(S Mar.20o4 V0】.25No.2 试析金末元初汉人世侯的人格特质 —— 以张柔,张弘范父子作为个案 符海朝 (河北大学宋史研究中心,河北保定071002) [摘要】张柔父子是生活干蒙元时期值得注意的历史人物.他们与真定史氏等并为河朔地区的大世侯. 从人格特质入手探讨此类人物,可以使我们从历史发展的角度看待和评价事于蒙元政权中的汉人世侯群体, 亦可对"民族气节"做出历史性思考. [关键词]张柔;张弘范;人格特质 [中图分类号]K246.4,K24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5281(2004)02—0021 —04 金末元初,崛起于河朔地区的汉人世侯,在蒙 (元)统治者击败金和南宋统一中国的过程中发挥 了重要作用.汉人世侯势力在当时能够发展壮大 并叱咤于历史舞台,除了各种客观因素之外还与他 们本人的人格因素相关.已发表的关于汉人世侯 问题的文章多未能从这个角度进行探讨,本文就以 张柔,张弘范父子作为个案分析一下金末元初汉人 世侯的人格特质. 日本学者谷川道雄在分析中国六朝时期的宗 族问题时指出:"王朝政治衰微之后,对于备受天灾 战乱等危险不断威胁的宗族乡党来说,名望家就是 他们的精神支柱.名望家与宗族乡党之家所缔结 的信用和声望关系,促成了名望家在社会与政治上 的自立,其自立性并非产生于对于领土人民那种排 外性的掌握,而是植根于自身与民众之间的人格关 系中.""这种人格统治的重要契机,不用说就是名 望家的道德."…谷川氏的话并不完全正确,但 他所指出的人格因素在宗族社会中起到的重要作 用的理论,对我们研究宗族问题不无启迪. 中国历史发展到宋代,再度形成维持,强化宗 族结合的趋势,这种趋势也深刻影响着辽,金两朝. "韩,刘,马,赵不仅王,郝经称之为四大族,比诸唐 代之崔,卢,李,郑,苏天爵则加上时,左,张,吕四 家,称之为辽,金大族,影响所及,辽亡之后仍有二 百四十年,不可不谓深远."[】('可见,这七大家 的影响一直持续到元朝的灭亡. 尽管目前还没有发现活跃于金末元初的张柔 家族的有关谱牒资料,但它一开始起家正是"聚族 党数千家,壁西山东流寨,选壮士,团结队伍以自 卫"【3】(卷六之三t万户张忠武王".在此,我们首先需要分析 一 下张柔父子所生活的河朔地区的历史地理和人 文环境. 从地域文化的角度而言,这里属于燕赵文化圈 (张柔是易州定兴人).燕赵文化的特质是慷慨悲 歌,好气任侠.虽然慷慨悲歌一词可以用来形容各 个地区的人物和现象,但在历史上却是以燕赵区域 最为典型.在燕赵地区,慷慨悲歌已是普遍的特征 和特殊标志.这种特质在隋唐时期仍然为人们称 道,到明清时期犹有余风.史载张柔"少倜傥不羁, 读书略通大义,工骑射,尚气节,喜游 侠."[3](卷六之三c万户张忠武王>而张弘范则"歌诗尤慷慨", "尚气节,敦信义''[】'卷六之四'元帅张献武王". 从民族交往的角度而言,这里是北方民族融合 [收稿日期】2003—12—19[ 作者简介]符海朝.男,河北大学宋史研究中心2002级博士. 21 消灭南宋残余武装,"授蒙古汉军都元帅".在这之 前"汉人无统蒙古军者",就连张弘范在接到任命后 还请求忽必烈另"以蒙古信臣为首 帅"[3】I考六之四怃坤张黻王".这也进一步说明在民族之 间隔阂比较严重,民族之间互信程度比较低的年代 中,包括张弘范在内的汉人世侯要得到蒙古贵族的 信任是何等的不容易.张弘范的这种人格特质所 具有的吸引力从包括忽必烈在内的蒙古贵族对他 的称呼中可以看出,因他排行第九,故常以张九来 称呼他. 当然,蒙元统治者对张柔父子也是恩爱有加, 除了先后赐予他们"拔都"的光荣称号外还先后授 予他们高官厚爵.张柔先于中统二年被封为安肃 公,至元三年,又加荣禄大夫,判行工部事,四年,进 封蔡国公;死后又赠推忠宣力翊运功臣,太师,开府 仪同三司,上柱国,谥武康;延韦占六年,又加封汝南 王,谥忠武.而张弘范中统初授御用局总管,至元 元年,授顺天路管民总管,佩金虎符;至元六年,授 益都淄莱等路行军万户;至元十四年,授镇国上将 军,江东道宣慰使;死后又赠银青荣禄大夫平章政 事,谥武烈.至大四年,加赠推忠效节翊运功臣,太 师,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齐国公,改谥忠武.延 韦占六年,加保大功臣,加封淮阳王,谥献武.而保定 张氏家族也得以大受其益,"在元朝前中二期声势 甚盛"[10】?瑚),第二代中,官至上品者三人;第三代 中,官至上品者一人,中品者一人;第四代中,官至 上品者二人,中品者二人. 当然,上面所进行的分析所依据的资料主要是 《元史=》和苏天爵的《元朝名臣事略=》两书以及元代 文人所写的墓志铭和功德碑等,而前两书写作之时 所依据的材料也主要是和张柔,张弘范有接触的如 元好问等文人士大夫所写的功德碑和墓志铭,溢美 之词为主要 内容 财务内部控制制度的内容财务内部控制制度的内容人员招聘与配置的内容项目成本控制的内容消防安全演练内容 .而他们人格特质中凶残的一面 我们限于资料却无从作出评价,不过作为当时大地 主阶级一部分的汉人世侯占有大量的土地和人口 是必然的事情,欺压民众的事情肯定会有的,否则 的话不会出现罢世侯之后有些地方的民众追打世 侯的局面. 余论 我们评价历史人物应该把他们放到当时当地 24 的客观历史环境中来考察,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比 如民族气节问题,中国古代史上的不同时期,不同 地域的人们对它的理解就不完全相同.具体到各 个人则因其阶级地位,社会经历,文化浸染等因素 的不同对它的理解也就不同.当腐败的金统治者 早已弃河北民众于不顾,我们也就不能拿所谓的民 族气节来苛求包括张柔父子在内的河北民众.更 何况这一带地区尤其是张柔父子生活的河朔北部 地区,"燕人自古忠直者鲜,辽兵至则从辽,宋人至 则从宋,本朝至则从本朝,其俗诡随,自有来矣,虽 屡经变迁,而未尝残破者,凡以此 矣!"…】'奉纪卷八世泉下'台湾的王明荪先生也有类似观 点:"长城一线虽然分别夷夏两个天下,但外族入居 中国(作者原语,下同.),不能严分内外,也是长期 的历史事实.华北近边州郡的夷夏观,宜不同于中 原内地,而胡汉之畛在社会上也淡于政治上.社会 上一般人们所受者是安定的生活,合理的待遇." "汉地或汉民不论在何种情况下沦入外国(作者原 语)之手,初期即使有不乐于附属之心,但岁月久 后,老辈逝尽,新少者渐习以为常,变成一种自然的 认同,甚至还帮助北朝而与中国对立,就这一点而 言,似乎也是无可奈何之事."[1】I'张柔出生于 1190年,距北宋亡国已过半个世纪:而张弘范生于 1238年,居金亡国也近四年,他所成长的年代已全 然是在蒙元政权统治时期. [参考文献] [1]谷川道雄.中国中世社会与共同体[M].北京:中华书 局,2o02. [2]漆侠,乔幼梅.辽夏金经济史[M].北京:经济日报出版 社.1998. [3]苏天爵.元朝名臣事略[z].北京:中华书局,1996. [4]脱脱,等.辽史[z】.北京:中华书局,1977. [5]余靖.武溪集[z].四库珍本六集. [6]宋朝事实.类苑[z].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 [7]孔子家语[z]. [8]宋濂,等.元史[z].北京:中华书局,1977. [9]李修生.全元文[z].南京:江苏古籍出版杜,2000. [10]萧启庆.蒙元史新研[M].台北:台湾允晨文化版, 1994. [11]脱脱,等.金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7. [12]王明荪.元代的士人与政治[M].台北:台湾学生书局, 1995. (责任编辑何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