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斯古城,回首已千年

如果说马拉喀什(Marrakech)已经成为《一千零一夜》(Arabian Night)的迪士尼版本,那么非斯(Fez)就是《一千零一夜》的现实版。行走在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的非斯老城,宛如时光倒流,迷宫般的小巷里,满载货物的小毛驴与游人擦身而过。

古城位于摩洛哥北部,西距首都拉巴特190公里,居东、西、北部地区交通要冲,为摩洛哥国土上最早建立的阿拉伯城市,是摩洛哥建立的第一座皇城,已有2800多年的历史,被视为伊斯兰教圣地之一。

进入古城一般要穿过巴卜布杰罗德城门(Bab Bou JeloudGate),城门的一面贴有钴蓝色瓷砖,另一面贴有伊斯兰绿瓷砖。非斯城中,布满尘埃的大铁门后,矗立着北非最让人意想不到的建筑宝藏——格拉维宫殿(Glaoui Palace)。跨过门槛,仿佛踏入了中世纪,或者是来到了《一千零一夜》的绮丽幻想之地。

阿拉伯城市少不了清真寺,非斯作为摩洛哥的精神首都和伊斯兰古城,当然也少不了清真寺,据说最兴盛时期城内共有清真寺785座,现在保存下来的仍有360多座,其中以拥有270根圆柱的卡拉韦因清真寺最为著名。

在古城中穿梭,可以看到各种老旧的建筑。据说非斯老城的“城市格局”已经有一千多年而未变过了,狭窄曲折的9000多条小巷密如蛛网,纵横交错,可以说是我在北非所见过的麦地那老城中最复杂、最密集的——它似乎完全没有规则和方向,大巷套着小巷,小巷可以接着更小的巷,你几乎找不到一条超过30米长的直路,有的小巷窄到只可容一人侧身而过。

塔拉喀比拉(Talaa Kebira)大街以布日卢蓝门(Bab Bou Jeloud)为起点,是整座城市最富有生机的地段。每走一步,你都能听到工匠工作的声音,就从深藏在主街后方的工作室迷宫中传出来。有人在光亮的铜器上刻花,有人在雕刻杉木,有人在吹玻璃,有人在使用巨大的织布机织布。整个摩洛哥境内贩卖的器皿多在非斯制造。

顺着指引,你能找到皮革染整工场。上百个大石臼排列出所谓的“染缸”,里面是各色染料,据说两百多年来从未更换过。烈日下,染匠们跳进五颜六色的染缸,或将一块块完整的牛羊皮革放进去,或将已浸泡在染缸里的皮革拎出来,远远看上去,好像在调色板里面跳舞。据说非斯老城之所以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独一无二的皮革大染缸挣分不少。

林达在《西班牙旅行笔记》曾经说过:“摩洛哥的非斯,是令所有的旅人欣喜的地方,因为整个城市是一个活着的天方夜谭,要是有一张载着阿拉伯人的飞毯突然飘起来,你也不会感到奇怪,人们还维持着那神话里的生活。我的童话梦就这样带着我把它定为了这段旅程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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